第三百四十二章真相（一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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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晉叜……”
大殿上方，那張巨大的灰色人臉浮現出來，幾乎取代了整個大殿的頂部，此刻正目光覆雜地盯著下方王座上的那道白衣身影。
“前輩……”
莫雲也是被這位武皇強者這般突兀的癲狂表現，給震驚到了，甚至忘記了自己正被周圍空間的力量給束縛著，更是沒有絲毫註意到大殿上方那張突然浮現出來的巨大人臉，喃喃出聲。
雖然這位武皇強者是在大笑著，莫雲卻是能夠感覺到，這笑聲之中蘊含著濃濃的悲愴，不甘，痛苦，以及絕望的意味。
很難想象，這位曾經腳踏天地，翻手間可以毀天滅地的絕世強者，當年究竟是遭遇了怎樣的情況，身體之中，才會潛藏著這般濃厚至極的絕望與悲愴。
濃得像是化不開的霧一樣。
這位武皇強者的心中，分明已經沒有了任何的生機，雖然他看起來仍舊是還活著，但他的心，卻已經不知道枯萎了多久。
這幾百年的時光，這位心境枯萎的絕世強者，究竟是靠著怎樣的一股意念，方才能夠支撐著自己一直撐到現在的？
“小子。”
某一刻，這位武皇強者忽然擡起頭，目光定定地看著莫雲：“這個家夥，是不是已經認你為主了？”
莫雲自然知道，這位武皇強者口中的“這個家夥”，指的就是小帝。
他略微遲疑，旋即緩緩地點了點頭。
雖然小帝並非是聽命於他，他們兩個之間，更像是朋友的關系。但在當初他喚醒小帝之時，後者倒的確是認他為主了，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。
“你聽到了嗎？”
看到莫雲這般確定地點了點頭，名為晉叜的武皇強者緩緩地仰起頭，與大殿頂部的那張巨大人臉對視著。
他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，仰頭看著上方的那張巨大人臉，笑容之中卻是帶著濃濃的自嘲與沈淪之意：“當年，我們那麽多武皇強者拼死拼活，最終卻是落得這樣的一個結果……恒光宗上下，足足近萬人啊，為了一個這樣的結果，全都是陪葬了進去！武天啊武天，當初我的勸說，她根本沒有聽進去絲毫，一意孤行，最終也只是以一個這樣的結尾收場！”
他的聲音無比激動，帶著癲狂與不甘，聲音都是有些顫抖起來。
上方的那張巨大灰色人臉默然不語，定定地看著下方這個無比激動的王座上的人影，許久之後，方才輕輕地嘆息了一聲。
當年發生了那樣慘烈的一幕，也是讓得這位曾經身為恒光宗五位頂梁柱之一的絕世強者，內心早已經是被無邊的內疚給淹沒了吧？
孤身守候在這座孤寂的大殿之中，數百年的時光，不光是沒有將他心中的愧疚感消磨下去絲毫，反而是讓得這份愧疚之感愈演愈烈，如今終於是徹底地爆發出來。
只是……當年的那件事情，本身就不能夠怪他啊……
要怪，也只能夠怪那一位……一意孤行，完全不顧旁人的勸阻，哪怕是生死與共的好友，也沒有辦法勸動絲毫……
王座上的人影聲音無比激動，片刻之後，他方才緩緩地恢覆平靜。
他仍舊是在仰頭看著天空中的那張巨大灰色人臉。
“這就是你選擇在這個時候開啟五殿的原因嗎？”
晉叜的臉上掛著譏諷的笑容：“你想要讓這個撿走了我們整個恒光宗的成果的小子，再把我的這一身傳承給搶走？”
“晉叜……”
那張灰色的人臉終於是沈重地嘆息了一聲，目光之中帶著悲憫的神色，輕輕地看著下方的英武人影：“你其實沒必要這樣的，當年的那件事情，根本不是你的錯，你何必一直局限在這種痛苦之中無法自拔呢？”
這灰色人臉的話，讓得晉叜沈默了一下，許久之後，他的臉上方才緩緩地浮現出了一個悲傷至極的笑容。
“是與不是，又還有什麽意義呢？”
他的笑容之中，帶著莫名的痛苦意味：“無論如何，恒光宗已經不在了，他們四個已經不在了，當年的五個人，也只剩下了我一人茍延殘喘罷了……”
這灰色的人臉也是沈默了一下，旋即聲音之中也是帶上了幾分沙啞的意味：“武天他們……已經不可能再回來了……”
“不過……”
他的話鋒忽然是一轉，道：“武天他們四個雖然已經不在，但，恒光宗還未斷絕……”
“還未斷絕？”
晉叜嗤笑了一聲：“只剩下我這麽一個殘廢的宗門，也能稱得上是未斷絕？”
“晉叜！”
似乎是再也看不下去這位當年叱咤風雲的強者如今的這般頹態，大殿頂部的那張灰色人臉，終於是忍無可忍地吼出聲來。
“怎麽，你想說什麽？”
晉叜的臉上仍舊是帶著無所謂一般的笑容，仰頭註視著那張灰色的人臉。
“武天他們四個已經死了，你無論再怎麽愧疚，都不可能再讓他們四個覆活了！”
灰色的人臉咬牙切齒地開口，將那個殘忍的事實一字一字地在晉叜的面前揭開。
“我知道，我知道……”
晉叜眼中的光芒一下子暗淡了下去，他喃喃著，像是一個失去了生氣的人偶一樣：“武天死了……雋綾也不在了……他們都死了……”
“你這個樣子，武天就算是真的在天有靈，也絕對會看不下去的。”
那灰色的人臉瞧得晉叜這般失魂落魄的樣子，口氣一下子又軟了下來，有些嘆息地道：“我本以為，讓你獨自靜靜待著的這數百年的時光，你可以想通這件事情的，現在看來，是我錯了。”
“武天他們雖然不在了，但恒光宗還在，只要我還在，恒光宗就沒有滅亡。”
收拾了一下有些傷感的語氣，這灰色的人臉正色道：“這是當年你們五個的心血，也是我親眼看著它一步步壯大起來的，我絕不會就這麽眼睜睜地恒光宗如煙般消逝在歷史之中的！”
“那你又能怎樣？”
晉叜苦笑著搖了搖頭，似是有氣無力地道：“只剩下了一個空殼，沒有任何的弟子和資源，唯一一個活著的人，也已經成了殘廢，這樣的宗門，還能夠稱得上是宗門嗎？”
“弟子沒了，可以再收，資源沒了，可以再找。”
灰色的人臉認真地道：“只要能夠有一個站出來的強者，恒光宗就可以恢覆！”
“站出來的強者？”
晉叜先是一楞，旋即有些自嘲地笑了笑：“你如果是在說我的話，那你可能是忘記如今我身體的情況了吧？”
“不，我說的不是你，我說的，是這裏的另外一個人，一個有著逆天的運氣的小子。”
灰色人臉之上，忽然是帶上了幾分異樣的笑意。
“有著逆天運氣的小子？”
晉叜瞬間反應了過來，旋即目光一下子便是落在了莫雲的身上。
“是啊……連那樣的東西，都認他為主，這樣的運氣，的確是已經稱得上是逆天了啊……”
晉叜的眼睛之中，突然間開始一點點地恢覆了明亮。
“不僅如此，你仔細看看，他的體內，他的經脈，他所修煉的，究竟是什麽樣的功法。”
灰色人臉緩緩地道。
“這？！”
晉叜的眼睛猛然睜大，有些不可置信地開口：“這莫非是……帝經？！”
“看來，你也是這般猜測的啊……”
半空之中，那張人臉淡淡地笑了起來：“沒錯，按照我的猜測，這個小子所修煉的，就是當年的那本帝經！”
“帝經！”
晉叜的眼睛之中陡然間便是亮起了逼人的光芒，簡直比起當初莫雲剛剛見到晉叜之時，還要更加明亮上幾分。
他的眼睛之中，已經是再也沒有方才的那般絕望與深沈的意味，取而代之的則是濃濃的激動，興奮，以及充滿了希望的神色。
“怎麽樣？我說的沒錯吧？”
瞧得晉叜這般與先前截然不同的樣子，上方的那張人臉，臉上的笑容也是不由得一點點地擴大了起來：“這麽一個得天獨厚的小子，只要你這位武皇強者，肯花費時間教導他，用不了多久的時間，他就能夠成為頂天立地的一方人物，成為重建恒光宗的希望！”
“帝經！”
晉叜像是沒有聽到灰色人臉的話語一般，他的口中又重覆了一遍，忽然仰天大笑了起來。
這笑聲之中，充斥著無邊的豪放之意，再也沒有方才的那般悲愴。
他整個人給人的感覺似乎已經是完全不一樣了。方才的晉叜，身上帶著那種風燭殘年的老人才會有的沈沈死氣，就像是一個心存死志，心中已經被絕望所占據了行屍走肉，行走在絕望地邊緣，隨時都有可能被無邊的絕望給吞噬。
然而，眼下，晉叜卻像是重新煥發了生機一般！
半空中的人臉靜靜地看著下方大笑著的英武男子，眼睛之中湧上一抹欣慰之色。
此時此刻，他仿佛又重新看見了，當年那個英姿勃發，腳踏十方天地的絕世強者！
那個舉手投足之間帶著鎮壓天地的霸氣，以及無懼一切的強大自信的絕世天才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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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殿上方，那張巨大的灰色人臉浮現出來，幾乎取代了整個大殿的頂部，此刻正目光覆雜地盯著下方王座上的那道白衣身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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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雲也是被這位武皇強者這般突兀的癲狂表現，給震驚到了，甚至忘記了自己正被周圍空間的力量給束縛著，更是沒有絲毫註意到大殿上方那張突然浮現出來的巨大人臉，喃喃出聲。
雖然這位武皇強者是在大笑著，莫雲卻是能夠感覺到，這笑聲之中蘊含著濃濃的悲愴，不甘，痛苦，以及絕望的意味。
很難想象，這位曾經腳踏天地，翻手間可以毀天滅地的絕世強者，當年究竟是遭遇了怎樣的情況，身體之中，才會潛藏著這般濃厚至極的絕望與悲愴。
濃得像是化不開的霧一樣。
這位武皇強者的心中，分明已經沒有了任何的生機，雖然他看起來仍舊是還活著，但他的心，卻已經不知道枯萎了多久。
這幾百年的時光，這位心境枯萎的絕世強者，究竟是靠著怎樣的一股意念，方才能夠支撐著自己一直撐到現在的？
“小子。”
某一刻，這位武皇強者忽然擡起頭，目光定定地看著莫雲：“這個家夥，是不是已經認你為主了？”
莫雲自然知道，這位武皇強者口中的“這個家夥”，指的就是小帝。
他略微遲疑，旋即緩緩地點了點頭。
雖然小帝並非是聽命於他，他們兩個之間，更像是朋友的關系。但在當初他喚醒小帝之時，後者倒的確是認他為主了，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。
“你聽到了嗎？”
看到莫雲這般確定地點了點頭，名為晉叜的武皇強者緩緩地仰起頭，與大殿頂部的那張巨大人臉對視著。
他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，仰頭看著上方的那張巨大人臉，笑容之中卻是帶著濃濃的自嘲與沈淪之意：“當年，我們那麽多武皇強者拼死拼活，最終卻是落得這樣的一個結果……恒光宗上下，足足近萬人啊，為了一個這樣的結果，全都是陪葬了進去！武天啊武天，當初我的勸說，她根本沒有聽進去絲毫，一意孤行，最終也只是以一個這樣的結尾收場！”
他的聲音無比激動，帶著癲狂與不甘，聲音都是有些顫抖起來。
上方的那張巨大灰色人臉默然不語，定定地看著下方這個無比激動的王座上的人影，許久之後，方才輕輕地嘆息了一聲。
當年發生了那樣慘烈的一幕，也是讓得這位曾經身為恒光宗五位頂梁柱之一的絕世強者，內心早已經是被無邊的內疚給淹沒了吧？
孤身守候在這座孤寂的大殿之中，數百年的時光，不光是沒有將他心中的愧疚感消磨下去絲毫，反而是讓得這份愧疚之感愈演愈烈，如今終於是徹底地爆發出來。
只是……當年的那件事情，本身就不能夠怪他啊……
要怪，也只能夠怪那一位……一意孤行，完全不顧旁人的勸阻，哪怕是生死與共的好友，也沒有辦法勸動絲毫……
王座上的人影聲音無比激動，片刻之後，他方才緩緩地恢覆平靜。
他仍舊是在仰頭看著天空中的那張巨大灰色人臉。
“這就是你選擇在這個時候開啟五殿的原因嗎？”
晉叜的臉上掛著譏諷的笑容：“你想要讓這個撿走了我們整個恒光宗的成果的小子，再把我的這一身傳承給搶走？”
“晉叜……”
那張灰色的人臉終於是沈重地嘆息了一聲，目光之中帶著悲憫的神色，輕輕地看著下方的英武人影：“你其實沒必要這樣的，當年的那件事情，根本不是你的錯，你何必一直局限在這種痛苦之中無法自拔呢？”
這灰色人臉的話，讓得晉叜沈默了一下，許久之後，他的臉上方才緩緩地浮現出了一個悲傷至極的笑容。
“是與不是，又還有什麽意義呢？”
他的笑容之中，帶著莫名的痛苦意味：“無論如何，恒光宗已經不在了，他們四個已經不在了，當年的五個人，也只剩下了我一人茍延殘喘罷了……”
這灰色的人臉也是沈默了一下，旋即聲音之中也是帶上了幾分沙啞的意味：“武天他們……已經不可能再回來了……”
“不過……”
他的話鋒忽然是一轉，道：“武天他們四個雖然已經不在，但，恒光宗還未斷絕……”
“還未斷絕？”
晉叜嗤笑了一聲：“只剩下我這麽一個殘廢的宗門，也能稱得上是未斷絕？”
“晉叜！”
似乎是再也看不下去這位當年叱咤風雲的強者如今的這般頹態，大殿頂部的那張灰色人臉，終於是忍無可忍地吼出聲來。
“怎麽，你想說什麽？”
晉叜的臉上仍舊是帶著無所謂一般的笑容，仰頭註視著那張灰色的人臉。
“武天他們四個已經死了，你無論再怎麽愧疚，都不可能再讓他們四個覆活了！”
灰色的人臉咬牙切齒地開口，將那個殘忍的事實一字一字地在晉叜的面前揭開。
“我知道，我知道……”
晉叜眼中的光芒一下子暗淡了下去，他喃喃著，像是一個失去了生氣的人偶一樣：“武天死了……雋綾也不在了……他們都死了……”
“你這個樣子，武天就算是真的在天有靈，也絕對會看不下去的。”
那灰色的人臉瞧得晉叜這般失魂落魄的樣子，口氣一下子又軟了下來，有些嘆息地道：“我本以為，讓你獨自靜靜待著的這數百年的時光，你可以想通這件事情的，現在看來，是我錯了。”
“武天他們雖然不在了，但恒光宗還在，只要我還在，恒光宗就沒有滅亡。”
收拾了一下有些傷感的語氣，這灰色的人臉正色道：“這是當年你們五個的心血，也是我親眼看著它一步步壯大起來的，我絕不會就這麽眼睜睜地恒光宗如煙般消逝在歷史之中的！”
“那你又能怎樣？”
晉叜苦笑著搖了搖頭，似是有氣無力地道：“只剩下了一個空殼，沒有任何的弟子和資源，唯一一個活著的人，也已經成了殘廢，這樣的宗門，還能夠稱得上是宗門嗎？”
“弟子沒了，可以再收，資源沒了，可以再找。”
灰色的人臉認真地道：“只要能夠有一個站出來的強者，恒光宗就可以恢覆！”
“站出來的強者？”
晉叜先是一楞，旋即有些自嘲地笑了笑：“你如果是在說我的話，那你可能是忘記如今我身體的情況了吧？”
“不，我說的不是你，我說的，是這裏的另外一個人，一個有著逆天的運氣的小子。”
灰色人臉之上，忽然是帶上了幾分異樣的笑意。
“有著逆天運氣的小子？”
晉叜瞬間反應了過來，旋即目光一下子便是落在了莫雲的身上。
“是啊……連那樣的東西，都認他為主，這樣的運氣，的確是已經稱得上是逆天了啊……”
晉叜的眼睛之中，突然間開始一點點地恢覆了明亮。
“不僅如此，你仔細看看，他的體內，他的經脈，他所修煉的，究竟是什麽樣的功法。”
灰色人臉緩緩地道。
“這？！”
晉叜的眼睛猛然睜大，有些不可置信地開口：“這莫非是……帝經？！”
“看來，你也是這般猜測的啊……”
半空之中，那張人臉淡淡地笑了起來：“沒錯，按照我的猜測，這個小子所修煉的，就是當年的那本帝經！”
“帝經！”
晉叜的眼睛之中陡然間便是亮起了逼人的光芒，簡直比起當初莫雲剛剛見到晉叜之時，還要更加明亮上幾分。
他的眼睛之中，已經是再也沒有方才的那般絕望與深沈的意味，取而代之的則是濃濃的激動，興奮，以及充滿了希望的神色。
“怎麽樣？我說的沒錯吧？”
瞧得晉叜這般與先前截然不同的樣子，上方的那張人臉，臉上的笑容也是不由得一點點地擴大了起來：“這麽一個得天獨厚的小子，只要你這位武皇強者，肯花費時間教導他，用不了多久的時間，他就能夠成為頂天立地的一方人物，成為重建恒光宗的希望！”
“帝經！”
晉叜像是沒有聽到灰色人臉的話語一般，他的口中又重覆了一遍，忽然仰天大笑了起來。
這笑聲之中，充斥著無邊的豪放之意，再也沒有方才的那般悲愴。
他整個人給人的感覺似乎已經是完全不一樣了。方才的晉叜，身上帶著那種風燭殘年的老人才會有的沈沈死氣，就像是一個心存死志，心中已經被絕望所占據了行屍走肉，行走在絕望地邊緣，隨時都有可能被無邊的絕望給吞噬。
然而，眼下，晉叜卻像是重新煥發了生機一般！
半空中的人臉靜靜地看著下方大笑著的英武男子，眼睛之中湧上一抹欣慰之色。
此時此刻，他仿佛又重新看見了，當年那個英姿勃發，腳踏十方天地的絕世強者！
那個舉手投足之間帶著鎮壓天地的霸氣，以及無懼一切的強大自信的絕世天才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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